别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别人的仇人
在一次同学会上,一个在记忆中与我没什么交集的男同学对我说:“你知道吗?在读书时,你是我最恨的人,这种恨,一直保持到毕业之后的很久很久,直到多年后的今天,再看到你,感觉已不是三十年前的那个样子,我才决定把这段话告诉你,也算是把积在我心中三十年的雾霾释放一下。”
看着他镜片背后那双闪着诚意的小眼珠,我相信他这段话绝不是为了让我多喝杯酒而临时想出的套词。但问题是,在我的记忆里,与他相...
我的一位异性朋友,今年36岁了,她说自己已有10年没有吃过一粒米了,只是靠些苹果和蔬菜过日子。我问她是不是得了什么不能吃米饭的病?她说不是,只是怕自己长胖了不好看。
对于女人来说,爱美是天性,为美丽而忍受任何痛苦,在她们看来都属正常,什么穿耳环、抽脂、断骨增高、锯肋骨瘦腰等从阿鼻地狱进口而来的“美容术”的风行,便很能说明问题。“要想美,先变鬼”,这句话比“下定决心,不怕牺牲”还有鼓动性。最近...
第二十个故事 报王
报王是“春天花园”里最值得写的人物,之所以把他留到最后,就是想用他来压轴。思来想去,还没有谁有资格和他竞争这个重要角色,无论是身世的传奇性,还是最终的人生走向;他担当“春天花园”最后一个出场的重要人物都是当之无愧。
报王姓唐,因小儿麻痹症而使左腿比右腿粗一倍也长一倍,这使得他终日拄一根大棒子,所过之处,未见其人,先听到木棒声。
报王人如其木棒声,厚实而充满霸气,...
我打工的地方离老家七十多公里,坐车的话只需要一个多小时。但我却不常花一个多小时穿越这段距离回家,通常的理由是太忙,而最深层的原因,却是觉得回老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。最初的几年,每逢周五,一大早第一个打来电话的必是父亲,他老人家节俭一生,到老终于奢华了一次,买了个手机,但据说通话对象只有一个,那就是我。他的每一次通话都非常简洁:“你回来吗?你妈让我问你一下……”整个通话时间不会超过20秒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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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天,网上网下净遇到些失恋的伤心女孩子,她们仿佛商量好了一般,一例哭丧着脸冒充林黛玉,一脸哀伤满腔凄怨地讲自己的爱如何的深,这段失去的爱如何如何地伤她的心,那个人是如何如何地走不出她的心灵,她无论如何再也不会爱别人等等等等。这些80后90初的女孩子们,对爱情并非如传说中那般的没心没肺大而划之,她们像所有时代的青春期女孩一样,都会被爱情所伤。
而我则如焦大不能理解林妹妹一般,不太理解她们的...
年关将近,各地客商纷纷开始准备涨价,磨刀霍霍向顾客,准备发一笔血淋淋明晃晃的大财,他们的出发点是这样的:你消费者平日节日缩食不肯消费,过年了总得买几个年货不是?杨白劳那么没有购买力的消费者,也不是还要买两尺红头绳的么?
武大郎炊饼店的老板,大名鼎鼎的武大郎也和众商家一样,开始打起了过年的主意。照理说炊饼原本并不是阳谷县人民的主食,但自从武大郎的弟弟---比他更大名鼎鼎的打虎英雄武松当了本县都头(相当于正...
他一直觉得幸福离自己很远。这种感觉自他懂事那一天就有,并一直跟着他,随着时间的推移,有越来越膨胀的趋势。
很小的时候,他觉得爸爸妈妈只喜欢妹妹,每次给妹妹买的东西都光鲜艳丽,而给自己买的东西则粗糙简单。爸爸妈妈的理由是:“你是哥哥,该让着妹妹。”而他却深度怀疑自己是否是捡来或抱养的。
读书时,老师只关注成绩好的同学和最调皮的同学,而恰恰这两样他都不沾,十多年读书生涯,基本...
第十九个故事:铁脑壳
铁脑壳是卖打药的,姓甚名谁家住何地均不详,即便偶尔有人听他说过,但因为铁脑壳这三个字太响太亮,而最终被挤到了一边去,再亮的星星,也不能和月亮比啊!
铁脑壳得名于他那个硕大的脑壳,为了不让头发遮盖那尤物的风采,他终年都剃着光头,剃头的工具,是一把硕大的电动剃须刀,而发光液,则主要来自他平时啃过的卤鸡烤鸭,吃了油腻东西,总是一抬手让他的头也沾沾油气,这么个举动,大致有两个意...
我的小小花圃,是没有等级之分的。无论是买来的菊花、茉莉或栀子,还是捡回来收养的芦荟、仙人掌或肉肉,或自己从空盆中拱出的胭脂花,以及来历可疑的不知名的低端野草,都一视同仁,来者是客,相识是缘,无差别地浇之以清水,偶尔良心发现,还会飨之以淘米水。
这样的后果,便是使小花圃没有了整齐清爽的雅致,而多了几分杂乱蓬勃的奋进之气,菊花盆里挤出高粱、茉莉花里钻出剑一般的稗子,而栀子花,干脆就被...